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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往事难忘 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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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浩对他一笑,走到裙子身前,但他的目光却穿过裙子的面颊,盯在了已站起身向这边张望的贺强生身上,淡淡一笑,收回目光对妻子道:“裙子,生日快乐。/wWW。QВ⑤、COМ\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来这儿。”裙子脸上却连一丝笑容也没有,厉声质问道。

    陈浩尚未开口,一个庄严的声音在他身后道:“是我叫他来的。不止他,还有我们……”随着这句话,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由一个小男孩推着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    “爸爸”裙子呆住了,面色随即惨白。

    “老校长”向芸心里不由“咯噔”一下,连忙迎上前,微笑道:“老校长,您来就更热闹了,我们刚刚开始,裙子,快过来。”

    裙子僵立在那儿,似乎已经不会动弹,完全不知所措。董小海连忙扯着她迎上前,一边又摸摸小男孩的脑袋,“小强,来给妈妈过生日可不能空手,带礼物了吗?”

    小男孩用大眼睛看了看他,从黑色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,似乎想递又不敢递,用征询的目光看看身旁的外公。

    老人严厉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慈爱,无言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小男孩这才下定决心,走上前将卡片递给母亲,然后目光热切地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裙子打开卡片,只见上面是一家三口的画像,下面用蜡笔工整地写道:“妈妈,我们爱你,请别离开我们。”泪水沾湿了裙子长长的睫毛,她费了好大劲才没让它掉下来,随即她转向陈浩,“这都是你一手导演的,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,你这个卑鄙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”老人动怒了,吼道:“你太任性了,你这样怎么配有一个家,怎么配成为一个妻子和母亲。你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,为什么这么不懂事?”

    “爸爸,今天我不想谈这些事,请你带小强回去吧,我今天好不容易与十年没见的同学们聚在一起,我不想弄得大家不欢而散。”裙子强硬地说。

    “是呀,你从来都只想着自己的事,自己的快乐,你……这是自私,我告诉你,如果今天你不回家去,你就永远别再回这个家,我再没有你这个女儿,我只有一个儿子,他就是陈浩。浩儿,我们走。”老人固执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爸爸,你……”裙子想说什么,但却被哽住,说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爸爸,”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浩走上前,轻声在老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,然后转向裙子,“好吧,如果你愿意,我想以同学而不是丈夫的身份留下,可以吗?”

    裙子想说什么,向芸连忙抢着道:“可以,老校长您也别走,裙子虽然任性但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,所以您别太担心啦,来,小强,想和妈妈一起切蛋糕吗?”

    小男孩懂事地看着妈妈的脸色,裙子执拗的神色在孩子的目光下软化了下来,情不自禁地拉起孩子的小手,用颤抖的声音道:“来,小强,和妈妈一起切。”

    小男孩连忙上前,一脸灿烂的笑容让人看着又是高兴又是辛酸。贺强生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,只觉得鼻子也有点酸酸的。不知怎么,从那小男孩的眼神中他仿佛又看到了童年的自己,一个强烈地渴望着父母爱抚的孩子,可是命运注定他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。他收回目光,趁

    众人都围在切蛋糕的母子身边,想悄悄离开,可他刚一转身,一台轮椅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贺强生对吗?”轮椅上的老人问。

    贺强生抬起头,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,却与陈浩忧郁的目光碰到一起,“强生,我们可以谈谈吗?”陈浩说。

    强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低声下气地对自己开口请求,有点受宠若惊地点点头,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在酒巴一角的酒柜旁,陈浩显得十分局促,连连地喝着手中的啤酒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怎么了?我记得以前你最讨厌酒杯,今天你却两次端起它,阿浩,你知道我的脾气,我喜欢直来直去,如果你想说什么,就直接说出来吧。”贺强生打量着昔日的朋友,笑着问他。在往日的同学中,除了小海,陈浩曾是他最好的朋友,因为在高考前的那段日子里,两人几乎朝夕相处,一起向前冲刺,强生记得陈浩在学习上给予自己极大的帮助,因此内心对他总有一份感激之情,而且,陈浩是第一个出身高贵而愿意与他这样的下等贱民呆在一起的人。

    陈浩仍然没有立刻回答他,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这才下决心转过脸来,“强生,上次在超市那么对你,我知道我做得太过份了,可我只是照章办事,其实那么做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,毕竟我们曾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这没什么。干嘛提这个?”贺强生不解地问,有点心虚地看看旁边那一言不发却脸色阴沉的老人。

    “你真这么想吗?”陈浩却如蒙大赦似地看他。

    “是,那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心里不恨我。”

    “恨?你说到哪儿去了?”强生微微挑起眉毛,肯定地道:“我一点没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裙子很生气,这也是她下定决心与我分手的一个主要原因。”陈浩有些吞吞吐吐地道。

    贺强生愣了愣,目光下意识地转向裙子,自语道:“原来是这样,”他直起身,歉然地对陈浩说,“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,你……你想让我去跟她解释清楚这件事吗?那好,我马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,其实我还以为……我还以为你是要报复才出现在酒巴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,你误会了,我出现在这儿不过是一个巧合,我以前欠这个酒巴老板的钱,现在酒巴变成裙子的啦,她就成了我的债主,我其实是在这里打工,履行我的债务合同。”强生一五一十地告诉他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,”陈浩下意识地咬住嘴唇,低头沉吟了片刻,才对他又道:“强生,如果你真不介意的话,我就放心了,以裙子的性格,说说是不能让她相信的,我想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诚意,我申请了一个位置,想请你到百货公司去做事。”陈浩说着拿了一份合同递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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